简介:一些illya视角的任务进行时忙里偷闲故事,可能有继续,也可能没有。

无差,随便吃,我都不介意

ps:轻松向,没有被我的饭毒死就是大胜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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В городе мне жить или на выселках

你在城市生活,或迁徙中落脚?

Камнем лежать или гореть звездой?

会石头般埋没,或流星般燃烧?

 


【01】抛锚


我的人生在很久之前结束,又在不久之前开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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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田车的轮胎出了问题,和不靠谱的接应一样,把我们抛在了错误的荒郊野岭。

Waverly说的文件已经拿到手,放在后座的行李箱夹层中间,上面盖着solo的西装外套,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下面放着东西。

而现在cowboy又要以我是个伤员为由让我坐在副驾,自己去检查后轮。

“peril,你不是冬眠一次就能恢复的棕熊。”这是他的原话。

理所当然的,我将其视作挑衅。只是被弹片划伤,不是枪伤,所以我下了车去翻找工具箱。通常它们会安静的趴在后备箱角落防备意外发生。

但是这辆车是solo偷来的,显然它的主人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修车。因为后备箱里除了钓鱼竿和野餐篮之外连把螺丝刀都没有。我恼怒的关上后备箱门,得到solo一个掺杂嘲讽的诧异眼神。

我更加恼火,他却转回前面去用无线电联系盖比了。

 

但很快他又回来,以平时那样玩世不恭的态度说新的增援大概半天后会到,这里处于荒郊野岭很安全,盖比建议我们先暂时原地休息。

我不习惯任务在即将结束时被迫中止的情况,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带上资料徒步回到安全屋,但现在只能在车不远的地方独自绕圈以发泄无处安放的情绪。

太慢了,浪费时间,增加不可控的变量和危险。每一个细胞都冲着我吼叫。

这样的愤怒持续到直到solo重新打开后备箱,悠闲地把车主的野餐篮拎出来。

 

它转化成了摸不着头脑。

 

我一直不能理解solo似乎要将所有场合变成游戏或者表演场地的做派,尤其像现在。两个U.N.C.L.E.特工因为可耻的、本应避免的意外被困在野外,他却要不合时宜的发起一次野餐。

“这不是野餐的时候,cowboy。”

“我们没有理由不吃,peril。我们谁都没有吃午饭,接应的车要过半夜才能到。在这中间饿着肚子防备敌人可不是好事。”

solo一直以难吃为由拒绝大列巴,但是却对同样坚硬的法棍来者不拒。此刻他正从篮子里掏出包括且并不限于以上物品的食物,一一摆放在铺开的盖布上。

我甚至看到了红酒。

然后他从后排座找出来两个玻璃杯,问我要不要来一点。

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。

 

小布尔乔亚式的奢侈浪费。

 

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吃完了那些食物,伴随着solo的喋喋不休。他说得很放松,我只时不时的回应一两句。

 

他说起纽约,高楼,美女,24小时工作的放映厅,剧院画廊和街头“完全超前于铁幕之后”的摇滚乐,并且在我反驳苏联有丰富的音乐艺术时嘲笑我。

 

“peril,你的人生看起来在很久前就结束了。”他咂舌。

 

我对此完全不赞同并且嗤之以鼻。

资本主义帝国总以为自己足够强大,于是俯瞰我们全部,这是他们最大的错误。他们说我们是铁幕之下的人,是苏维埃共和国巨大机器上运行的精密零件,他们妄图用金钱,谎言,一切资本主义的毒药来腐蚀这头红色巨兽。

他们不可能成功。

 

“但是近来我发现,它好像又重新开始了。”他像是带着一点得意的宣布。

 

“是吗。”我完全没有情绪波动,冷酷地喝掉了他倒给我的那一点酒。



【02】你是什么

 

cowboy曾经笑话我没有人权,说在他那里,最小的单位是人,而在苏联,最小的单位是国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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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梢的白昼通常较为轻松,和无聊引发的困意作斗争是每一个KGB必修的课程,温暖的午后更是犯困高发期。这对我不是问题,但是和cowboy在一块儿盯梢就难捱起来。

 

目标是一个个头不超过五尺六的矮小男人,Waverly给出的资料上显示他可能参与了一场秘密军火交易。

盯住他很容易,他走进了那家咖啡厅,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读书,或者说,假装读书。

我和cowboy就坐在他街道斜对面的简餐店内,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

“你不饿?”solo对着他的牛排大快朵颐,“还是你缺一份罗宋汤?”

我没搭理他,“我不饿。”因为我正专心的盯梢。两个人中有一个不靠谱,剩下一个就必须做好两人份的工作。

尽管cowboy坚称他将侦查与反侦察的本领刻在了骨子里。

 

solo终于放下刀叉,将其并拢搁在盘子上,用餐巾擦了擦嘴,像是在高档餐厅里一样。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开始自己的工作,而是决定骚扰我作为自己的饭后娱乐活动。

 

“听说你们开始准备把月球纳入领土了?”

他用很愉快的语气问到。我知道美国在准备登月计划,他们嫉妒我们送加加林进入天空。

 

“我们会登月,到时候你们都不能阻止我们把月球涂成红色。”我睨了他一眼。

 

“那太好了,我们只需要在上面涂上coca cola。”他轻快地说。并且挑衅般开了一瓶可乐,汽水冒泡声一下混进晴朗白天街头的背景音里。

 

于是我招呼了他一拳头。

 

很轻,我发誓。

 

他差一点就打翻了可乐,可惜。

 

“适当幽默不会让你失去冷酷的形象,peril。”他不满地喝了口汽水,随后发出满足的叹息声。

像是太阳下烘烤的猫咪一样惬意。

 

“我们不需要过分的幽默感。”

“别这么说,我在CIA的同事们还有一批专门收集你们的笑话。”

 

我为将他比作猫咪而感到可耻。猫咪比cowboy讨人喜欢多了。

 

通常我不会想知道他所说的笑话是什么,但是既然被作为情报,那么说明它们还有价值。

所以我问了,并且确信我会为之后悔。

 

solo瞥了一眼目标——对方还在装作看书——他故作思考,随后说道。

“我的同事告诉我,在苏联,你们那里有人问‘看我的家里漂不漂亮’,KGB就会从角落里冒出来,大喊我给你一次纠正语言的机会。这时候就必须回答‘你看我们的家漂亮吗?’”

“这是虚假的。”我对此很无语,并且不觉得搞笑。

 

cowboy耸耸肩,“但是你们那里最小的单位就是国家,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任何自由可言。”

 

“你们的自由至上主义就是导致混乱腐败的原因。”

 

“离开我的国家,我清楚我是谁。但是离开你的国家,你又是什么?”

 

我被无来由的恐惧短暂慑住。

记忆的碎片袭击了我,是列宁像前融化的白雪,飞舞的鸽群,或者是冷酷冬天雪地里蹿跳的一只狐狸,港口中鸣笛的钢铁舰船,也可能是烧开水壶喷出的白汽,学校里宣读党章的声音……

我们沉默着度过这岁月,钢铁洪流席卷过赤色的天空,与坚韧的人群一起埋进黑土地里,这一切的一切糅合在一起。

构成苏维埃母亲。

我的来处。

离开了她,我又是什么呢?

 

或许Napoleon Solo是无比正确的。

 

我没有细想下去,因为有一个人坐到了目标边上。


TBC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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